耳边不时传来的轰鸣声将宁远从昏迷中唤醒。 自己这是在哪?火车? 宁远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自己之前的记忆。 他突然猛地坐起来,睁大双眼观察着周围。 四周分列着两排座椅,可座位上都没有人,而他正坐在过道上。 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列火车上的?宁远试图想起些什么。 他忽的眼睛一亮,随后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从脑袋到手脚。 还好,什么都没缺。 脑中依稀还记得头着地时那一瞬间的剧痛,耳边伴随着脖子扭断的声音,紧跟着身子也变作一滩肉泥。 从十几层高的楼上跳下,都摔烂了。 记得四年前,他好心替一个朋友作保,结果对方卷钱跑了。 事后债主找上了他。 他把周围朋友、亲戚的钱都借遍了,也填不上这个窟窿,最后他只能选择借贷。 可这就是饮鸩止渴,拆东墙补西墙的蠢事,最后窟窿越来越大,补无可补。 终于他走到了这一步。 当时分明感觉到四肢分离,鲜血四溅,怎么又到了这列火车上? 宁远站起身,缓步走到车厢的连接处。 他刚把手搭上去,又连忙缩了回来,好像很害怕后面的世界。 不论是基督教还是佛教,好像都曾说过自杀者所遭遇的业报,那这扇门后面又是什么? 宁远还在犹豫,门却自己开了,眼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他刚想远离,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住,将其完全吞没。 等到眼前再次出现亮光时,他依旧还在这列火车上,耳边的轰鸣声还在,外头的景物也在匀速倒退。 “快看!来新人了。话说最近来的新人有点多啊!” 宁远寻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不修边幅,乱糟糟的头发,好好一件白衬衫被穿成了泥黄色,实在让人不想亲近。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孩拉起他,示意宁远坐到对面。 他这时才发现这节车厢有些不一样,空间大了两倍不止,周围还有沙发和吧台,以及各式各样的果品、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