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钏 长街上锣鼓喧天,人群熙攘着吵闹,都道是顾家的小将军被圣上赐婚,成了当今驸马爷。 谢宛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也想不通,她的青梅竹马,常带着她东市捣蛋西街撒欢的顾家哥哥,怎么就成亲了? 伐开心。 悲伤的谢宛宛连饭都吃不下了,转头看到窗边小几上还摆着那天顾小将军带着她逛街时买的胭脂鹅脯,哇的一声就哭了。 门外是从小伺候她的贴身婢女小秋,被里屋的动静惊动,急急忙忙跑进来。 见自家小姐哭的抽抽嗒嗒,小秋急坏了,扯出手绢替她擦眼泪。 从小就伺候这位小姐,她们俩早就相处的如同姐妹一般。小姐生的美,又到了年纪,这段日子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只是谢家老爷在朝为官,谢宛宛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大哥也随着父亲入了仕途;她二哥同她年岁相差的不多,科考已考中了举人,殿试得了个二甲进士,可继续参加翰林院考试,学习三年再做官。 他们谢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好歹也算个显赫人家,这回嫁的又是家中小女,自然十分慎重。 想到这,小秋凑到谢宛宛耳边悄悄和她通报消息,不过小姐,梁相爷带着他家梁大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和老爷夫人为小姐议亲呢。我看他们谈了好久了都没出来,保不准要成了呢。 谢宛宛吓了一跳,吓的哭声都停了。她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在泪眼迷蒙中开口:哪哪个梁大公子? 诶呀!小秋急的跺脚,眼珠子瞟到那一碗胭脂鹅脯,端来她家小姐眼前,给好几顿没吃饭的谢宛宛补补脑子。 还能有几个梁大公子?就是那位梁相爷的长子,梁承呀。 谢宛宛哭的脑袋都晕了,越看那碗鹅脯越不顺眼,索性吃了个爽。 吃着吃着她终于捋清楚了,在她顾哥哥成亲的当日,她爹要将她许给梁承。 她哇的一声又哭了。 连鹅脯都吃不下了,谢宛宛擦擦眼泪,拽着小秋就要出门找爹爹。 还没到前厅,她就看见父亲和哥哥正在大门口拜别梁家父子俩。两家大人正在熟练的将所有客套话奉承话按顺序地你讲我说各来一遍,梁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