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已经part3整堂课真嗣都没能把落到他身上的眼睛收回来。
穿过歪七扭八的走廊到达音乐教室,他们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但是理由之充分足以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薰理所当然地坐在他旁边,真嗣也理所当然……整节课都收不回心。
每个学生都会一种乐器,即使不是天才一般的人物,称其熟练精通也是绰绰有余。
真嗣一直甘愿把自己定位在较低的水平上,而不是为了班级名次争得头破血流;天分而言,他也认为自己应该是班级中垫底的几人之一……不论如何,这个班里除他之外就再没有人弹奏大提琴了,这也不是找人比试一场就能看出的高低。
但是还没人的话有足够的分量,能让真嗣相信自己与其他人水平相当。
他只想聆听别人的演奏,从不会为了炫耀自身天赋而给他人造成困扰——在他自己看来,那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他想知道薰的乐器是什么。
薰就坐在他的身边,视线落在教室前方一个金发女人身上——她正在耐心地指导学生们善加利用剩余的时间,但这门课的形式本就十分自由,几乎没做成什么安排。
课堂接近尾声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随心所至,高谈阔论。
他们讨论各个流派、不同时期的艺术家,以及他们作品之间的相互影响,或衍生出的其它话题。
薰发表了一两次见解,但真嗣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愣怔地看着那张精致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优雅地吐露出一个个字句。
他的城池也许已经失守了。
突然明晰的这点心意也是,让他只有在课后结巴着道别的份。
他从这节课唯一学到的是:他的心正被攻城略地,自己却毫无防守之力。
剩下的大半天怎么也不见好转,还有他心里那些汹涌的浪潮——如果之前只是难以掌控的话——在知道在语言艺术课上薰就坐在他前面一排的时候,就完全变为了狂风巨浪,狠狠地倾轧而过,不给他留下一丝喘息的机会。
两节课。
两节课的座位都在一起。
他怎么做到的?形势仍在急转直下。
在part4薰到来之后的第二周,比真嗣记忆中的任何一周都来得漫长。
他的时间概念早已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夕——但是今早起床的时候,他倒知道星期三到了。
他昨天才问过薰日期,他回答时柔和的嗓音让他想忘都忘不了,所以他十分确定今天是星期三。
又是短暂的一天。
你又要见到薰了。
他并没有两人天天见面的自觉,反而更觉得夜晚就像从前漫长的白昼那样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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