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飞雪,裸露的黄土地寸寸干裂,驻守城门的士兵手握长枪,冷得不停哈气跺脚。 突然,传来一阵马蹄急踏声,风中一抹鲜红由远及近,守卫打起精神,挥舞长枪,望了过去。 北方而来的是一辆疾驰的马车,车厢顶棚覆盖了一张厚厚的红色毡毯,在幽静的小路上极为显眼。 车夫勒住缰绳,两匹骏马鼻间喷出一股白雾,放缓了速度,停靠在三米开外的松树下。 汤嬷嬷棉衣厚重,半扶半靠地从车厢里挪坐出来,走近后自怀里掏出一块乌黑的令牌亮给守卫。 “原来是尚书府的人,得罪了!”守卫瞄了一眼便知对方身份,连忙躬身行礼,挥手示意让路通行。 汤嬷嬷重回车厢,车毂转动,马车车轮在雪地留下两道弯折的痕迹,蜿蜒蛇行至茫茫的黑夜中。 耳边传来风声,林思瑶猛然睁开眼睛。 一瞬间,窒息感在胸腔内炸开,她抑制不住地痉挛咳嗽,许久后渐渐平复,才发现自己束手缚脚地靠坐着,身上裹着一件大红色嫁衣,座下颠簸不止。 “这是哪……” 林思瑶明明记得方才四周还灯火通明,自己垂头耷眼地站在办公室里,导师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上面是自己关于果树育种和售卖的论文,忙中出错,其中几个数据出现异常,导师劈头盖脸一顿骂,熬了几个大夜的自己又羞又急,还没来得及解释,便一头倒向地面当场晕厥,再苏醒,便是这处古怪陌生的环境。 “二小姐别挣扎了,这都是特制的牛筋绳,就算是你把手脚磨破了,这绳子也不会断。” 旁边闭目休憩的汤嬷嬷听她不断扭动,于是张口提醒道。 昏沉迷蒙的林思瑶一听此话,霎时头脑嗡鸣不断,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硬生生地侵入而来。 这原身与她同名,原为尚书府侧室夫人之女,自小衣食无忧,只是大夫人性格跋扈,精于算计,仇视侧室通房等老爷身边的一切女人。 林思瑶与其生母个性懦弱,对大夫人一味忍让,倒也勉强度日。 直到林思瑶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京中芳名流传,偶然被摄政王之子相中,亲口指了她为世子妃。 这份人人艳羡的亲事也为林思瑶...